第 71 章 操控的爱_这么垃圾的人设居然都能修罗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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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1 章 操控的爱

  把人安抚住,五条悟拽着伏黑惠躲到一边。见学生还恍惚地瞅着九方阵上楼的背影,五条悟咂嘴。

  伏黑惠回神,给发出不礼貌声音的老师一个白眼。

  出人意料的,五条悟没再逗他,换了个话题,让伏黑惠心中莫名松了口气。

  “小惠啊,老师不在,你们都能祓除特级咒灵了,老师很欣慰啊”

  “没什么。它当时,很弱。”伏黑惠小声说。

  五条悟揉下巴“虽然已经看过辅助监督的报告了,但是小惠把战斗过程完整地重复一遍呗”

  于是伏黑惠给这个突然负起责任,难得问他出任务情况,导致他还有点不适应的糟糕老师讲了一遍。

  事情都发生在昨天,他的记忆还非常清楚,就连少年因愤怒而抿紧的唇角都历历在目。不过,这些细节就不必提起。

  伏黑惠三言两语交代清楚,然后偏头道“总之,应该是白先生救了大家,我当时睡着了,之后就没见过他们。”

  他补充道“也许真希学姐他们知道更多情况。”

  “嗯哼,”五条悟意味不明地哼了声,然后问起更多细节。

  “同伴们困在小黑屋里,小惠没尝试下领域吗”“试过,失败了。”

  “这样啊那你一定又想用那个同归于尽的大招了吧”

  伏黑惠没有回答。

  五条悟的大手呼上黑翘发少年的头,把人家脑袋压低十几厘米,伏黑惠使劲摇头才挣脱。

  被自己养大的小孩怒视,五条悟丝毫不反省,笑嘻嘻地说“你真应该好好感谢下小阵”

  伏黑惠收回视线。

  感谢吗是啊,不光要为一怒之下说出的话而道歉,还要为他再一次阻止自己召唤同归于尽的最强式神而道谢。

  在遇到两面宿傩的时候,也是他阴差阳错阻止了自己,否则,早在半月以前,他就不会存在了。

  黑发少年又沉默起来。

  “说起来,小惠你现在能召唤满象吗”

  “哈”话题怎么转到这里的

  伏黑惠已经适应了五条悟天马行空的思维,当下就忘了刚刚在想什么,反问起老师“调服过的式神随时可以召唤吧”

  满象他已经调服了,就在五条悟眼皮子底下战斗的,他何必再问

  “来试试来试试嘛惠酱”五条悟不依不饶,撒娇地摇晃他的胳膊。

  伏黑惠被恶心到,收回胳膊,不过他还是听话地比出满象的手势。

  “满象”他身后的影子里水波涌动,黑暗粘稠的咒力倾泻而出,庞然大物从粗壮的腿部开始向上构筑,不断往上,往上

  当粉红巨象的象鼻轮廓出现时,五条悟拍下伏黑惠的肩膀。

  “好了,可以收起来了。”

  巨象式神就像摔碎的泥人一样,啪叽一下碎落融化,而召唤他的式神使,满头大汗穿着粗气。

  伏黑惠瞪大眼,就像见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单薄的胸口随粗喘而起伏,他没再贸然做出手影手势。

  还没等疑惑的眼神落到身旁人身上,那个无良教师以及把手机对准他的脸连连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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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哈震惊小惠一百年”闪光灯频频亮起。

  啧这个垃圾人

  伏黑惠抬胳膊挡脸。

  “我说,你该解释了吧,为什么突然要我召唤满象”他提醒没个正型的五条悟说正事。

  在五条悟提起之前,他真的没有发现,自己的咒力储存悄无声息地削去一小节,不多,但前所未有。

  在派出脱兔跟上九方阵时,因为消耗的咒力微乎其微,他根本没有察觉。而满象极为耗费咒力,他现在努努力也能完全召唤,但很难维持两分钟以上

  这到底怎么回事

  他怔住。

  要说昨天的事

  五条悟翘着脚“你已经有答案了”

  伏黑惠张嘴欲说什么,五条悟却留给他一个潇洒的背影。

  带着眼罩的男人双手插兜吊儿郎当地往前走,他秉承着学生的烦恼自己解决的理念,悠闲地撂下一句话。

  “小阵的话,打了六折后,也就是满象的水平吧”

  伏黑惠没有跟上去。

  九方阵的面板上,匕首升到9级,咒力使用升到4级,其他乱七八糟体术应用,比如说拳法、刀法之类,都在1级2级徘徊。

  顺带一提,匕首能从8级升到9级,是因为他出其不意伤到了“鹤丸国永”,系统判定,他单靠这种短兵器能伤到付丧神,无论是不是偷袭,都增长了不少经验值。

  他的咒力总量削到往常二分之一左右,放到其他人身上,可能会恐慌一阵,不过对九方阵来说,这一点也不可怕。

  他的咒力几乎用之不竭,就算折半,也不是普通咒术师能比的。而且只要不放领域,他根本用不上那么多力量。

  少了这些扰人的咒力,他甚至连视野都变了样子,更别提他的心情了

  一旦心情稳定下来,他的基础压力值都随之降低,负面情绪被驱散,带给他的感觉就像大脑被顶级按摩师做了个按摩,难得的轻松舒适。

  治疗点一如既往地好用,现在他压力值的长条缩到四分之一,其余精神压力也没有发作,心情平静得很。

  被削去的咒力条,只要他的咒力使用升级,就会恢复原样,所以他不着急锻炼。

  他也在想,咒力使用的升级,除了按部就班地出任务祓除咒灵爬经验条,是否有突飞猛进的捷径

  就像白栖川的灵力那样

  “你们觉不觉得,他今天和平常不一样”

  狗卷棘刚指导完九方阵的体术,跑到树荫底下喝口水,就被八卦兮兮的熊猫拽过去小声嘀咕。

  “就,很难得的那种,不寻常的那种”挤眉弄眼。

  被抓过去的还有真希,大姐头不感兴趣地瞥了眼,抓起咒具走开。“切,管那么多干嘛”

  八卦小队只剩两个人,狗卷棘眨巴大大的紫色眼睛,不忍心伤害熊猫眼里的兴致勃勃“鲑,鲑鱼”

  “什么嘛棘你也没看出来吗”熊猫失望地说。

  “就是那个,那个啊”他再次挤眉弄眼,黑豆一样的小眼睛都快被挤飞了,狗卷棘终于看出来他视线所向。

  哦

  狗卷棘原来如此

  熊猫也发现了吗九方阵今天心情好好哦让做什么动作就做什么,打输了打疼了也不发脾气,往常休息时候还会气得踹树,气得拿咒力弹扔他,今天就没有

  和在走廊里看到的撒泼发疯版本完全不一样

  是更新版本的九方阵

  咒言师少年恍然大悟,遇见同好一样和熊猫对视,默契地握拳

  熊猫也激动不愧是我的好兄弟

  “鲑鱼,明太子,木鱼花”

  “你也觉得他俩怪怪的”

  “”

  “”

  你不是这意思吗狗卷棘偏头。

  熊猫大失所望,一起八卦的好兄弟毫无默契怎么办,它的信任果然错付了

  “是惠啊你看惠的眼神”

  熊猫没控制住,声音有点大,把其他人视线吸引过来了,其中包括话题中心伏黑惠。

  好在很快又转移。

  眼神怎么了

  狗卷棘借助喝水的功夫,欲盖弥彰地瞅了眼。

  没什么呀

  熊猫恨铁不成钢地说“你再多观察观察”

  这一观察,狗卷棘也悟了

  这后辈,咋动不动就拿诡异的眼神看另一个后辈呢

  面无表情的人,眼神的情绪也不好分析,但这频率绝对不对劲

  他八卦的眼神和熊猫眼对上,这回他俩信号同频了

  “你也觉得发生了点什么”熊猫压低声音。

  “鲑鱼。”狗卷棘的声音低不可闻。

  他拿出手机打字,然后悄悄亮给对方看领域外吵架了

  熊猫瘪嘴点头很有可能。

  但他八卦的点不止在这里,见狗卷棘没有这个天赋,他惋惜地叹了口气。

  可悲啊

  偌大的咒术高专,没人懂它

  狗卷棘的手机里又打出这样一句话“那我让伏黑惠教体术吧”熊猫赞同的点头。

  于是思绪复杂的伏黑惠就被熊猫和狗卷拉去和九方阵组队,而两个表情奇怪的前辈,一个合掌拜托说“正道突然找我有事”另一个饭团语和手语漫天飞舞,大致意思是他也要跟去,然后两个人就溜之大吉了。

  伏黑惠呆呆看着前辈们一转眼就没个人影,又回头看远处真希学姐忘我锻炼的身影。钉崎还在睡“美容觉”,这下子身边只剩下还在

  状况外的九方阵。

  行吧。

  他主动过去。

  伏黑惠和九方阵之前也对练过,不过后来有一阵,他在外出任务,九方阵锻炼体术的事情就交给了学长学姐们,然后又演变成狗卷前辈固定搭档。等伏黑惠任务结束,狗卷棘和九方阵这对搭档也磨合得差不多了,就一直这样下去。

  其实当初搭档还是伏黑惠的时候,两个人根本没怎么磨合。伏黑惠总是擅长配合和忍耐,九方阵笨拙动作后引申出的攻击性常常能被他无形间化解和包容。

  照理说,都是十几岁的少年,也没谁比谁更成熟。偏偏伏黑惠就是有一种经历过很多事后的成年人才有的,耐心与忍让的品质,九方阵尖利的刺就像扎在他软成橡皮泥的影子里,冲力被化解,只留下原地一个小坑,随时间而被弹性恢复原样。

  许久没再搭档,两个人对打的时候还有些许不习惯。

  不,或许只有伏黑惠不自在。

  九方阵向来拼尽全力。他不委屈自己适应别人,所以赶跑拒绝了禅院真希和熊猫。他用尽全力提升自己,所以他心无旁骛,一心打倒对方。

  当然,心无旁骛,换句话来说,“被气昏了头”也符合。

  相比之下,体术方面强上很多的伏黑惠,有了更多的余地胡思乱想。

  和没有体术基础的九方阵过招,任何高专的咒术师都可以说是游刃有余,只要防备对方什么时候暴躁了突然用出来的咒力攻击就好,毕竟那玩意,挨上一下非死即伤。

  伏黑惠按捺住复杂的心绪,忽略别扭的感觉,指导那位刚大吵一架和好不久的同期。

  没多久他就被打断了。

  九方阵专属的辅助监督,西园寺正我找过来,请九方阵出单人任务。

  “要去祓除几级的咒灵”伏黑惠询问他。

  西园寺正我谦恭地点头哈腰,却不给个准话。

  “这个,在下也只是接到高层的指令,负责接送咒术师大人,具体的任务情况,向来是不给在下的。”

  伏黑惠皱眉,“连咒灵的等级都不清楚吗”

  西园寺正我低着腰摇头。

  太奇怪了窗在发现咒灵时,一定会先判断等级。可任务等级为什么不能告诉九方阵

  或者说,不能告诉其他人

  “高专有许多有空闲的咒术师,我们可以一起去,多几个人也能更快完成。”

  辅助监督恭敬地说“高专的大人们还请好好休息,高层指派的任务肯定是九方大人有能力独立完成的,请您放心。”

  伏黑惠抿唇。

  他掩下心里的担忧。如果是往常的九方阵,西园寺正我说到这种地步他也就放下心了,但现在要不是五条老师,谁也不知道他的咒力并不如以往富足。二级三级也就罢了,未知等级的咒灵,给他很不好的预感。

  可西园寺正我坚持,被少年逼得满头大汗也没松口,九方阵已经换好衣服催他走了,伏黑惠只得放人。

  引领行动不便的九方阵前行的辅助监督,走了很远后,悄悄越过身后的少年回头看。

  那个揪住他盘问个不停的少年,身影挺拔,目送他们离开。

  高层的通缉令上显示,白发金眸腰佩太刀的人形咒灵,实为从古刀鹤丸国永之中诞生的特级咒灵,有灵智,能沟通,性格善良开朗,实则狡诈善于伪装,是有记载中第二个和人类极为相似的特殊咒灵。

  太刀咒灵的术式还未知,根据七海建人交上来的报告,缝合线咒灵的术式就十分难搞,一切伤害都是不可逆转的与它相似的人形咒灵绝对也不简单

  而这样的咒灵,却频频出现在咒术界的眼皮底下见过七海建人,见过高专的学生,见过五条悟

  这真是叫人抓耳挠腮,好奇极了

  他们不放心五条悟,认为他一定瞒着很多事,要么就拖延或敷衍。多疑的老头们急于抓住五条悟的把柄,于是在发现咒灵踪迹时派了第二波人。

  九方阵就是第二波人之一。

  然而最后到场的一级咒术师只有他。

  一栋大楼被拉上警戒线,警戒线之外,西园寺正我擦汗擦得更频繁了其他家族的咒术师大人听说九方阵也在,都找借口纷纷推辞。高层不舍得派遣直属的手下,于是来的人里,面对特级咒灵真正算得上战力的只有九方阵一个

  这不是送死吗

  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七海建人一类默认是五条派的一级咒术师都没有收到消息,只有几个零散的没有背景的人到场

  其他三个被拉来当炮灰的二级咒术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几个人退到一边嘀嘀咕咕商量着逃跑。

  他们和九方阵一样,是状况外被骗来的

  九方阵觉得这几个人交头接耳的恶心死了他不耐烦等他们踌躇完,当下一脚踏进去他倒要看看,所谓“鹤丸国永”咒灵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身后没有人跟进来,九方阵也无所谓,省的吵闹

  大楼废弃了好久,一进去满鼻的灰。九方阵用咒力包裹全身,既然看不清,就先保护好自己防备偷袭。

  他绕着一楼走了一圈,用脚丈量长度,终于发现上楼的台阶。

  上到二楼,灰尘一扫而空,恍如踏入另一个世界,他眼前布满了亮色,一种不合时宜的生机扑面而来。

  他听到了流水的声音,听到了风声。清香的味道钻入鼻尖,幽香沉静而不浓郁。阳光恰好在他身上照出暖意,舒适温和,与一楼的阴冷截然不同。

  废弃大楼之内,鸟语花香。

  九方阵摘下连帽衫的帽子,发端还在贪恋温暖,他却第一次在祓除咒灵时后退。

  又是领域。

  踏入领域,退无可退。

  “哦呀”开朗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是你你怎么来啦”

  九方阵对不熟的人的声线丝毫不敏感,他完全想不起来只有一面之缘的鹤丸国永的声音,不过他知道

  任务内容。

  “你真是鹤丸国永”

  “哎呀呀,我手里可没有宫内厅的鉴定证明,好像一时还真没办法鉴定真身。”对方苦恼地说。

  没有直接开打,领域也没有攻击,九方阵朝声音传来的地方走去,脚上遇到日式庭院里装饰用的石头,他利落地一脚踹开,丝毫没顾忌什么。

  “那我就当你是。”

  “嗯哼,随你哦来吃点心吗我看小光做过好多次的牡丹饼刚才没有点心配茶,好无聊哇我就试了试,难得来个认识的人,你要不要帮我尝尝味道”

  九方阵直线往前。

  “诶诶诶你前边有我摆的盆栽,别踩别踩唉”

  九方阵脚步不停,没有理会。他踢碎挡在路上的花盆,鞋底踩过盛放的花朵,无视对方大声控诉,直截了当地问道

  “你不是应该在白栖川身边守着吗怎么躲在这儿还变成了咒灵”这也是江玖迫切想知道的

  九方阵眼里,这家伙的颜色灰不溜秋,黑色的咒力像墨汁融到无色的水中,一部分已经交融完全,一部分还清晰分明。

  好一个怪东西

  “”

  就在九方阵被沉默压迫得暗自戒备,以为对方不会回答的时候,他前方看不清的白色人影出声了。

  “原来,主公的名字,叫白栖川。”

  九方阵挑眉,他突然觉得对方有点可怜,又有点阴暗地幸灾乐祸。他知道白栖川在咒术师面前隐瞒姓名,所以伏黑惠他们只称他“白先生”,不过他可不清楚白栖川连伴侣都瞒到现在

  江玖这个就不是故意的的,一直主公主公这么叫,谁能想到这么长时间了付丧神们连他名字都不知道啊

  “你不是他伴侣吗也没个特权”

  “他从来没告诉过你们”

  “”

  一刀切碎眼前的幻影九方阵“看着”引他往深处走的下一个“鹤丸国永”,嘲笑地说。

  “真可怜”

  高专一年级生九方阵,独自进入特级咒灵领域后,在多名咒术师的见证下毫发无伤归来,疑似投靠特级咒灵。随后在四名一级咒术师的缉拿问审时强烈反抗,念在证据不足,死刑暂缓,被收押进咒术师监牢。

  五条悟听说后气笑了,怎么的,不舍得让家系咒术师祓除咒灵,偏舍得用他们内斗

  四个一级咒术师,不敢去祓除有领域的咒灵,却敢去捉拿会领域的小阵,笑死他了

  护短的五条老师接到伏黑惠的电话就跑去和管事的高层理论。

  给西园寺正我派任务的上级的上级,和下令捉拿压进牢里的高层分属两派。一方是代表总监部和御三家利益的长老,一方是乐园寺派系固守陈规的老家伙们。五条悟到场时,两方还在就九方阵死刑事件进行商讨。

  很显然,投靠大人物的九方家在这个话题上毫无话语权,五十多岁的家

  主老头一改平日安静如鹌鹑,在有损失家族重宝风险的时候,陈述得涕泪横流,哀求的话语动人极了要不是知道他以往对待九方阵的态度,还以为他有多宝贝自己的“家人”

  五条悟到的时候,他们已经商量好,把九方阵移交给九方家监管,条件是审问出领域里他和鹤丸国永这个刀剑咒灵达成了什么交易还有

  让九方阵转校到京都校

  五条悟掀开故弄玄虚挡着的帘子,踹翻一群人围着的圆桌,把一群腐朽的老头子吓得往后退

  他闭着眼睛都能想到他们打的什么算盘先是丢垃圾一样把不服管教的九方阵丢到东京高专来,满心以为他能闹得学校里人仰马翻不得安宁,谁曾想短短一个多月,狂犬一样的九方阵就被驯服了安心地待在一个地方,没有逃走也没有背刺

  精打细算的老家伙们当然不乐意了,他们觉得自己白白送走了一把好武器,没能伤到敌人,反而大亏一笔于是及时止损,把咒术界难得的,能够使用“领域展开”这个难有敌手大招的宝贝圈在怀里,甚至在内部就开始争夺不休了

  “学生转校,老师同意了吗”白发教师自顾自拽过来一个凳子,大长腿翘到桌子上,超级傲慢

  “五条悟你来干什么”乐园寺厉声说道

  “我来接我的学生回学校下午的课被小阵翘掉了,老师正打算把他带回去打屁股”

  九方阵的舅爷爷,九方家的家主赔笑说“家里人想念小阵了,我正打算带他回家看看。”说着,有了些底气“学校总不能不允许学生回家吧”

  五条悟挑眉“小阵受伤了吧我反而怕他回家后伤上加伤哦”

  “不会的不会的”九方家主摇头如拨浪鼓,怂得很。

  五条悟站起身,一脚踢翻他坐的凳子。“你们会”

  他面对着脸色难看的一群人,一锤定音地说“我现在带他回去找硝子治疗欺负我学生的家伙,”他残忍地咧开嘴,扫过哆哆嗦嗦的老头,威胁地说“等着我哦。”

  九方阵没有高专的大家想象的那样惨兮兮的。

  几个学生们一听,好家伙,四个一级咒术师围攻一个人顿时六神无主了。实际上,这四个一级咒术师是九方阵的老熟人了,相关经验多得很好多好多次,在他出逃、反抗、杀人杀红了眼,咒力用多了疯癫时,都是他们来克制他

  被高层和九方家双重供养着,几个人配合越来越熟练,能够运用特殊咒具,完美地牵制住暴怒的九方阵,在他陷入彻底的疯狂之前将他放倒,减少对彼此的伤害。

  更甚至,九方家正在为此研制控制人情绪的咒具,能在九方阵疯狂之后,人为降低他的怒意,强行干预领域展开进程届时,这个十六岁的少年,将彻底被血浓于水的“亲人”们玩弄于股掌之间

  只要一想到这样天罗地网无法逃脱的可能,九方阵就郁结于心,仿佛已经看到那样的未来,愤恨恐惧到颤抖

  江玖当

  然不能让九方家继续这么嚣张

  想要让老二的线路走得更通顺,当务之急就是压一压九方家的气焰别妄想一直掌控他的人生

  曾经,九方阵反抗的方法是战斗。一遍又一遍,变成一块反骨,一个用着不踏实的双刃剑。可是在江玖切入之前,九方阵的人物背景里,这个生长在不正常环境下,心智还没有足够成熟的少年,在长期的训导和压迫之下,已经半妥协半任命了。

  江玖在熟悉九方阵压抑的心态之后有了更多想法。又一次和五条悟接触后,他打算借此机会,借助“最强”的手,转移高层的视线

  矛盾双方将不再是他本人,被高层忌惮的五条悟将是他前方最可靠的盾牌

  他甚至有可能直接引导五条悟除去九方家令他忌惮的东西

  就是,要承担一些被拉扯的风险罢了

  被三重审问无果后,吊在贴满符咒禁用咒力的监牢的九方阵没待多久,五条悟就捞着他整个人,瞬移回到高专。

  躺在家入硝子的病床上,五条悟兴致勃勃地和医生分享,调侃他被举着手吊起来的时候像只病兮兮的猫,看到人救他下来,不吭声就罢了,还要挠人一下

  “小阵尤其喜欢眯着眼睛,就连打人的时候也是”

  烦不胜烦的九方阵气得翻身下床就要揍他,被家入硝子压制。捣乱喵喵叫个不停的五条悟被硝子踹了一下才偃旗息鼓,只仗着无下限撸他的头发。

  “对啦那个叫西园,还是西园寺的,总之就是那个人,你懂的,下次叫你出任务你不用去了。不对,以后都不用去了你就跟小惠和野蔷薇一样,什么时候伊地知洁高带高专的任务来了,你再行动,别落单。”

  九方阵不吭声。

  “还有老师可是最强啊你遇到事怎么能憋着不给老师打电话呢多学学你同学啊,老师的号码可是长期作为紧急联系人放在第一位呢”也不知道五条悟得意个什么。

  “不许转校哦有再多人劝你也不许如果有人直接绑架,叫小惠放狗咬他”

  “京都可没有我这么负责又帅气的好老师要么是老头子,要么就弱唧唧的,还有,我知道你一定舍不得东京可爱的同学们的过两天老师再给你个惊喜”

  念念叨叨磨磨唧唧个不停,五条悟这家伙怎么这么烦人

  九方阵直到被反转术式治疗到痊愈,才摆脱这个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走的白毛怪

  而这时,医务室已经被他的咒力弹炸得只剩断壁残垣了。

  家入硝子疲惫地把人撵走,转过头指着少了一半的天花板,对满脸无辜的五条悟说“你说你招惹谁不好非得惹这个和你一样不分场合满脑子想干架的笨蛋他没疯,我要疯了”

  回寝室,九方阵盯着泛着淡淡辉光的墙纸,心中的烦躁和郁结慢慢平息。

  见到鹤丸国永属实是突发情况,他没有计划过。不过他正想找对方

  他想叮嘱他们不要轻易唤醒

  沉睡的白栖川,谁知,本以为安然无恙的鹤丸国永摇身一变成为了被通缉的咒灵

  在鹤丸国永的领域里,九方阵就感到一阵熟悉。随着刀尖划破一道又一道幻影,房屋结构和庭院设置渐渐呈现在脑海中。江玖在这样强烈的既视感下,意识到,鹤丸国永,在领域里构筑了一座本丸

  发现这一点后,九方阵不走了。

  本丸那么大,没有玉犬牵着,他懒得走

  于是九方阵放出咒力平

  黑紫色以少年为中心,摧拉枯朽地袭击周围的一切。花草被连着地皮翻开,假山变成石块,庭院坍塌成废墟,盛放得虚假的樱花树被劲风吹得东倒西斜,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

  没有礼貌闯进人家里热衷摔砸搞破坏的九方阵爽了。

  压力值降低。

  他不用继续走,也顺利地见到了想见的人。

  “好没有耐心哦”鹤丸国永抱怨。

  “该回答了吧,我的问题。”九方阵手里的咒力凝聚成刀刃的形状,蠢蠢欲动。

  “嗯为什么变成咒灵吗不知道哦,醒过来就是这样了。”他神色如常,连说话的语气也与往日无二。

  “那你为什么在这”

  鹤丸国永寻了块还算完整的石凳,拍拍灰坐下。“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不在白栖川身边吧”

  江玖敏锐地发现他没有叫“主公”

  果然有问题

  “为什么呢”他重复一遍。“啊,说起来有点难为情呢,反正是些小情小爱的事,说了也没人爱听的”

  九方阵精神紧绷,这个鹤丸国永行为非常失常虽然现在仿佛正在正常交谈,但在白栖川昏迷不醒在其他人看来生死难料的现在,任何一个忠诚的付丧神也不可能做出这番悠闲姿态

  九方阵忍耐血液的躁动,阴暗的想法挥之不去“付丧神也能背叛”

  “哦呀你居然知道付丧神的事看来我小瞧你了嘛”鹤丸国永瞪大眼睛,“那你也许能解答我的疑惑吧”

  “我对主、白栖川的爱,到底是因付丧神而起,还是因我自己而生呢”他困惑地说。

  他的声音带着痴癫,疑问的语气分明像个小孩,可飘忽的断句,时大时小的音量,堪比夜半床头的鬼魅。

  江玖啊

  “又不是所有付丧神都爱白栖川,也不是所有付丧神都能和他上床。”九方阵嗤笑他,仿佛在说你的烦恼,就这

  “他连这个都告诉你了啊”

  鹤丸国永没生气,他痴痴颠颠地说“可是,解除契约之后,我一点爱都没有了诶”

  失去了付丧神对主公天然的敬爱和亲近感,他想起白栖川的时候,就仿佛一个路人,一个符号,一个影片里的角色。

  他知道自己曾经愿意为他而死。

  他曾因差点失去他而恐慌得难以自持,他曾为骗来的身体接触而洋洋自得,他曾为送出对方喜欢的礼物而

  绞尽脑汁,他曾沉迷于一个吻,一个拥抱,一句爱语

  可是现在不了诶

  灵力契约断掉后,他不再是主公的付丧神,鹤丸国永是属于自己的鹤丸国永,有了咒力,变成半付丧神,他和曾经的同僚不再相同,他不需要审神者的灵力供应也可以长久地活下去了诶

  他要回去找那个,曾经亲密无间的“路人”吗

  他真的要变回另一个人的所属物品吗

  自由的鹤,自在的鹤,天空之广,有了随心所欲飞翔机会的鹤,真的要绑在一个,无趣又软弱,性格缺陷明显,能力不足,无法给他足够惊喜和惊吓,只有脸和气质能看的人类身上吗

  他又问了一遍,问九方阵,也问自己。

  “我对白栖川的爱,到底是因付丧神而起,还是因我自己而生呢”

  我的爱,是因付丧神而起吗

  去找他,去见他,然后重连契约,重获爱情,住在本丸里,住在天守阁里,长长久久地陪伴在他身边。

  他真的想要这些吗

  这些,真的是他,鹤丸国永本人的想法吗

  我的爱,因我自己而生吗

  没有主人了,他不失落,不担忧,不焦急。除了失去对主人的忠诚,他浓烈而炙热的爱意也一扫而空

  他精神失常了吗他失去感情了吗

  没有啊

  他还是感激锻造他的刀匠,他还是敬重曾经获得过他的,声名显赫的主人们,他还是厌恶那一段被陪葬,被偷盗,被争抢的经历,就连烛台切光忠的牡丹饼味道,他还记得清楚。

  这些都是真的情感啊不是理所当然存在的,不是凭空出现的,都是组成鹤丸国永这把刀,这个人,这个人格的一部分

  条理清晰地捋下来,唯一因付丧神主从契约消失而消失的,只有那无来由的,莫名其妙的,被时之政府人工设置的,他的爱了吧

  他曾以为自己分得清的,他也信誓旦旦地告诉白栖川自己分得清的什么是付丧神对主公的爱什么是付丧神看心上人的爱他分得清的

  现在知道了,他没分清。请牢记收藏,网址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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