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章 燃烧我的卡路里_大明第一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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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6 章 燃烧我的卡路里

  大明开国至今一百五十年,除了前几代皇帝算励精图治,之后可以说各有各的荒唐。但无论多昏庸的皇帝,都曾经动过削藩的念头。无他,完全是明朝对待藩王的政策过于奇葩。

  太、祖朱元璋开历史倒车实行分封制主要处于几点考量。

  一是他自身小农思想严重,总认为自家人比外人靠得住,整个天下都应该为他老朱家服务。他自己小时候过得不好,亲缘单薄,所以希望自己的朱子朱孙们活得舒服些,所以效仿西汉分封制度,将儿子们封到各个封地,希望他们能保卫京师。

  其实朱元璋多多少少还是吸取了点汉晋的经验教训,只给藩王军权,并无行政权。但那时候藩王们都跟着父亲一路打天下,本身有勇有谋。像燕王朱棣宁王朱权这些镇守边疆的,手里十来万大军,还整天跟着蒙古人死磕,战斗力远不是南京那些少爷兵们能比的。所以一旦中央管控不足,非常容易出事端。

  其次选择分封制其实也有维护“华夏正统”的成分在,要知道明朝刚立国的时候,西北很多地区已经不说汉话不用汉字了,为了增强民族凝聚力,明朝必须对礼制方面尤其在意。

  不过朱元璋驾崩了后人却不管那么多,朱棣直接剥夺了藩王所有的军权,只允许他们保留部分护卫,但是作为补偿,在待遇方面就没怎么变了。

  现在都藩王们,严格遵循嫡长子继承制,如果亲王死了,他的嫡长子继承亲王爵位,其余儿子继承郡王爵位,而郡王去世也是一样……一共十个等级,层层递减。然而减到最后一级奉国中尉就不变了,以后他们子孙也永远是奉国中尉,永远区别于老百姓。

  如此政策使得宗室人口越来越多,朱元璋最开始只封了二十来个亲王,可直到今日,宗室人口却有十万之多。朱厚熜刚即位之时,就收到过河南山西两省的官员奏折,明确表示他们现在的财政留存收入已经不够支付当地宗室们的俸禄了。

  长久以来居住在安陆的少年十分震惊,甚至不知道只是个藩王怎么能花这么钱?他当然不知晓,毕竟兴王一支子嗣不封,包括湖广附近的其他藩王,也都是走性、冷淡风,好几个甚至因为不爱生孩子被除爵。但其他的则不然,光是山西庆王一人,就生了九十多子女,一百四十个孙子。这些宗室聚在一起,活生生将大明财政吃空!

  对于这点,不管是百姓,官员们同样颇有微词。主要是朱元璋你让自家亲戚吃肉就算了,文武百官们不能连汤都喝不上吧!

  明朝官员俸禄之低,待遇之差,可以说前所未闻。哪怕是你十年寒窗年少当官,之后屡立奇功,在官场上青云直上万人敬仰,临到五六十岁做到一品大员,你的俸禄依旧不如亲王的十分之一,哪怕是最末等的奉国中尉,俸禄也是县令的三倍。当年朱元璋有次微服私访跑到大学士家,没看到人,只有一衣衫褴褛的乞丐蹲在地上刷墙,当即有些不悦,认为自己来了却没人迎接。结果“乞丐”起身,对皇帝战战兢兢道:“陛下,我就是你的大学士啊。”

  所以也别怪大明遍地贪官,假如不收点孝敬,是真的养不活家人。在这种“不患寡而患不均”的氛围下,官场风气越来越不好。

  这次朱厚熜选择宗室开刀,并非临时起意,而是打从登基就有这个念头。这件事儿他谁都没告诉,只跟冼如星商量了。在看完宗室触目惊心的花销后,冼如星也觉得一定要改。

  但怎么改终究是个问题,朱厚熜本身就是从藩王升上来的,倘若自己提出削藩,颇有些左手打右手的意味。再者他们都是朱棣这支,当年朱棣发动“靖难”的借口可就是反对削藩,无论从祖宗还是自身来讲,都不能轻举妄动。

  恰好嘉靖因为厌恶了王琼打算出手收拾他,冼如星很清楚这位王尚书都本是,于是便提出抛出个树枝看对方接不接,王琼此时掌管户部,由他出面再合适不过,所以才有了今日这出。

  而王琼也并未让两人失望,他当过地方官、混过工部兵部,对宗室具体什么样堪称了若指掌,开篇从宗室这些年的花费讲起,一直到最近连着两次的藩王造反,一桩桩一件件,从大到小都不放过。让人听后愤愤不平,恨不得就此将这些国之蛀虫就地正法。

  然而即便这样,也依旧有人站出来反对,其中礼部右侍郎的声量最大,他直接表示宗室的份例乃是《皇明祖训》中朱元璋规定好的,如今陛下登基靠的就是皇明祖训这本书,要是连祖宗礼法都不听了,大明江山根基何在?

  虽然很多时候大明的文官都给人一种自私自利,专注扯后腿的印象,但这次他们真不是为了个人。主要当年朱元璋死前明确表示自己定下的这个《皇明祖训》一个字都不能改,关键他还不像宋太、祖,给出的规矩只有一个大框架,后世子孙可以随便往里填,朱元璋的这本书,大到皇位继承,小到衣食住行,方方面面全部照顾到,细致的不能再细,简直让人无处落笔。在这种情况下,谁改了谁就是遗臭万年。

  另外朱棣也是开了个不太好的头,大明终其一朝,虽然藩王基本都被养废了,但依旧时不时有宁王之类的出来蹦哒。哪个人主张削藩,万一再来一次“靖难”,那岂不是历史的罪人?

  不过王琼这次似乎铁了心要动宗室,当即反驳道:“现在宗室每年禄米需要八百万石,而朝廷去年的岁入只有四百万石,抛去给这些,还有给官员的俸禄,军饷,边防的守备开支,我就问问你,不动的话钱从哪儿来?□□遗言是国本,这些就不是国本吗!”

  “好你个王德华,不用拿国库来堵我,朝廷亏空又不是一年两年了,之前那么久也都缝缝补补地过来,常言道‘敬天法祖’,现在你撺掇陛下改祖宗之法,日后天下人讲究起来,你能替陛下承担吗?”

  王琼冷笑,此时的他彻底没有了以往的圆滑,当了近四十年官,头一回锋芒毕露,对着旁人就是一套输出,“好啊,既然你们认为《皇明祖训》不容半点违背,那我问你们,太、祖要求每十年丈量一次土地,朝廷上一次清丈土地是什么时候了?对于这个你们怎么就不追着问了?还不是因为自家私田隐田太多担心败露!”

  “我知道,在场众位最低也是四品,早就不靠俸禄过活,哪怕朝廷亏空到发不出银饷也不要紧,终究短不了你们的。但王某请大家摸摸自己的良心,我们在朝为官,难道就真只是为了钱吗!”

  众人:“……”话虽然没错,但从你王琼嘴里说出来怎么那么不对劲。

  王琼不管旁人怎么想,他已经完全放飞,疯起来连自己都骂!讲到最后,甚至声泪俱下,动情不已。

  见他这般,百官们也颇为动容,一时之间,各种反对声浪小了许多。其实他们也不是不清楚宗室们对朝廷的危害,但怎么说呢,这种属于钝刀子割肉,起初不疼不痒,然而等到明末所有隐患叠加在一起,想改就已经来不及了。

  在台上一直冷眼旁观的朱厚熜似乎同样被感动,不顾帝王威仪,狠狠拍了下腿,大声道:“好!朝廷竟然有如此中正贤良之能士,既然这般,朕也不愿躲在背后做那惜名昏君!”

  “就按照王尚书说的,重新商定宗室土地赋税以及爵位世袭罔替问题!”

  “陛下英……额?”王琼刚要谢恩,突然愣住了。

  不对啊,着跟他说的也不一样啊?

  虽然王琼不得不替皇帝做出头鸟第一个挑破宗室这个隐患,但他又不傻,知道土地和袭爵乃是分封制的根本,倘若动了,那十来万人非跟自己拼命不可。

  事实上,王琼在奏疏里不过建议减少宗室禄米,同时停掉一些不必要的开支,比如每年的修房子、娶老婆生孩子等赏钱,如此虽然藩王们会觉得有些不舒服,但也不至于太大反应,可现在是怎么回事儿?

  龙椅上的朱厚熜不给他反应的时间,继续道:“待下了朝,礼部与内阁立刻起草《宗藩条例》,之后呈上来给朕检查。事关重大,你们啊,可一定要小心谨慎,切莫辜负了王尚书一片赤胆忠心啊!”

  “我没……”

  “臣遵旨!”

  王琼还没说话,百官们齐齐躬身,他那微弱的辩解立刻淹没到巨大的声浪中。

  待下了朝,原本素来形单影只的王尚书身边挤满了人,就连之前与其互呛的礼部侍郎都走了过去,对着他满脸敬意道:“德华兄,我承认之前对你有所误解,以为你不过是个利欲熏心之辈,没想到啊,你才是真正的高风亮节。此等顽疾要是解决,你就是当朝第一功臣!”

  “大义啊!将生死置之度外!”

  “德华兄,我今天算是服你了!”

  “一身正气!名士!”

  当了一辈子贪官,六十多岁被迫成为清流的王琼:“……”

  也难怪周围人如此反应,先不说违背祖训可能承担的骂名,光是那些藩王们也不是好相与的。像朝堂上官员争执,虽然也有互相构陷,但基本很少出现套麻袋搞暗杀之类的情况。主要还是犯不上,他们政斗即使输了,也就是个贬官罚钱之类的,弄那些**的被人发现,不光名声不好听,还很有可能坐大牢。所以即使当年对待间接害死自己全家的王振一党,大明官员选择的也是光明正大围殴。

  但异地藩王可就不一定了,他们都是皇亲国戚,平日嚣张跋扈惯了,就算真打死官员,就咬准了不承认皇帝还能让他们偿命不成,再加上远在千里,追凶也困难,真干出什么事儿也不稀奇。

  此时此刻,再不知道自己被皇帝耍了那王琼也枉做了这么些年官,他长叹一声,打起精神,非但没有就此退缩,反而更加积极主动地加入到探讨削藩的退队伍里。王琼明白,当臣子的不怕为君利用,就怕君王不用。

  见他如此上道,朱厚熜将之前的事情放在一边,还赐给王琼一行护卫,寸步不离地保护他,免得为奸人所害。

  ……

  这边削藩行动进行得如火如荼,在百官们的商议下,朝廷打算先派一批人去各个封地,清丈下庄田以及盘查藩王们的具体情况,所选的都是些官位不大但素有清名的忠良之士,人品过硬绝对不会受旁人贿赂。

  如此一来,连着忙了十来天的众人总算能歇一歇了,结果这一歇就歇出事儿来。

  这日,袁宗皋处理完手上最后文书,才刚站起身,突然觉得头晕目眩,眼前一黑就不省人事了。

  众人上前一摸,其身子烫的吓人,很显然是得了风寒。御医几碗汤药下去,依旧高烧不退,便通知家里人准备后事了。

  最后还是冼如星从空间里拿了一粒退烧药,总算是把这位袁先生从死亡边缘抢救回来。

  待其稍微好些了,拖着病体去找冼如星拜谢,冼如星连忙将人扶起,有些无奈道:“先生这是做什么,你我相识这么久了,如此小事儿还用特意走一趟吗,再说了你也没好,出来再受了风。”

  “哪里是小事,道长可救了袁某人的命。”袁宗皋真挚道,他本身脾气就好,当日在王府平叛由着冼如星和朱厚熜在前面胡闹,自己默默看着。而今进了朝堂,更是一路为嘉靖谋划。可以说除了冼如星,他就是朱厚熜最为信任的朝臣。

  也正是因为这点,朱厚熜千辛万苦,一路为他开绿灯,总算是把人抬到礼部尚书的位置,这才刚入内阁,就差点出事儿。他晕倒期间,小皇帝急得团团转,最后实在没办法,将冼如星叫过去了。

  对于袁宗皋,冼如星印象也很好,如今见他大病初愈,却依旧有些怏怏的,不禁关切道:“如今已然是七月,按道理不应该得这么严重的风寒,可是文渊阁用来纳凉的冰放多了?”

  文渊阁就是阁老们办公的场所,虽然内阁已然是整个大明权力的中心,但所居之地却极为寒酸。只有三间屋子能供人使用,除了首辅能单独一间,剩下的几位阁老不得不拼桌。主要文渊阁最早其实是皇家藏书的地方,里面还摆放着大量典籍,能腾出这些已经算不错了。

  “不不不,是袁某贪凉,对着风一个劲儿的吹。”袁宗皋有些羞涩,都这么大的人了因为一时享乐最后闹到差点没命显然不太光彩。

  “如今这么热,就算多吹一阵风也不至于啊。”冼如星摇头,打量了对方几下,注意到其虽然个子不矮,但身子却十分瘦弱,小腹微凸,浑身肉都松垮垮的。心中有了计较,直接道:“先生,请恕贫道直言,你长久不锻炼,本就体虚,之前在安陆还好,京城这般燥热,再加上工作量一上来,很容易亚健康啊。”

  袁宗皋被她说得微愣,但这个时代的道士多多少少懂一些养气炼体的功夫,冼如星都能将濒死的自己拉回来,对这方面肯定更加精通,于是连忙问道:“这亚健康是何物?”

  “就是表面看着没事儿,但其实身体里已经很多毛病。中年男性亚健康了很可能导致浮肿、脱发、气短……”冼如星看了他一眼,又加上一句,“还有不|举”

  袁宗皋毛骨悚然,事实上,没有哪个男人听到这两字不害怕的,于是急匆匆开口道:“那应该怎么办!?”

  “先生莫慌,”冼如星淡定地表示:“暂且待贫道去寻一强身健体的功法,你就照着练,再注意下饮食,用不了多久就能调节过来。”

  “拜托道长了!”袁宗皋郑重谢过,心事重重地转身离去。

  等他走后,冼如星就去豹房找了玄一道人。

  虽然表面油滑不靠谱,但玄一可是正经大道观掌教,年轻的时候也曾云游四方,闯下赫赫声名,对于道家各项技能,可谓信手拈来。对于冼如星向自己索要强身健体的功法,想都没想直接掏出来一大堆。

  “这都是我门派内部功法,有的稍微难了点儿,要是年龄大了想入门,我推荐这一本,只要坚持连上个一年半载,体魄就能改善不少,不说别的,就是爬山,一口气爬到中段不在话下!”

  “真的假的?”冼如星知道玄一有真本事,但见其说得如此大包大揽,还是忍不住质疑。

  旁边妙乐见不得有人质疑自己师父,立刻开口道:“当然是真的,我师父前天嘴馋想要尝尝宫里树上结的果子是什么味儿,一连爬了三棵树,他……”

  话还没说完,就被气急败坏的老胖头儿赶出去。

  看了看玄一的身形,又回想了下树的高度,冼如星选择了相信对方。

  于是,袁宗皋便依照着冼如星的嘱咐,开始了自己早中晚一天三次的锻炼计划,可能是被那两个字吓到了,袁尚书打算坚决执行命令。每天练拳雷打不动,就连在内阁处理政务的时候,都抽出时间舞两下。

  对此杨一清笑道:“小袁啊,别看你是咱们这里最年轻的,没想到最是惜命,也是,前几天晕倒可给我们这帮老头子吓坏了,听闻你刚来那段时间连家都不回,吃喝都在内阁,可莫要那么拼了,身体重要啊。不过我们还要谢谢你,要不是你陛下也不会下定决心重修扩建文渊阁。”

  原来自打袁宗皋病了,嘉靖特意来内阁考察一番,当即就被这艰苦的工作环境震惊了,随后亲自掏腰包,又修了几个隔间,虽然依旧简朴寒酸,但最起码阁老们能有自己单独的桌案了。

  “陛下恩泽,与我有什么关系。”袁宗皋面色微红,一板一眼地摇头,之后还对杨一清提出邀请,让他和自己一起锻炼,甚至把冼如星那套亚健康理论搬了出来。

  杨一清听完觉得好笑,他可是真上过战场杀敌的,自然不会将这三脚猫功夫放在眼里,但还是承情谢道:“我都这把岁数了,也没闲心想这些,你自己努力。”说罢大笑着离去。

  他俩说话也没避着旁人,很快官场中就传开仙师冼如星赐给袁阁老一部神功,练了之后不光能强身健体,而且能使得男人重振雄风!

  自打一片药治好了袁宗皋,大家看冼如星的眼神都不一样了,曾经原本很多人以为其不过是个以色事人的江湖骗子,撑死有点挣钱的手段。然而现在发现竟然是个真有本事的,一时间态度集体恭敬了许多。

  于是很快,络绎不绝的人前往袁宗皋府上求秘籍,而且有愈演愈烈之势,最后大半个朝廷的官员都开始练功打拳。

  原本冼如星也没怎么在意,毕竟这些都是一时的,等到风头过去大家也就冷静下来了。

  然而这日她先来无事,想着去找朱厚熜说说话,结果才到乾清宫殿前就发现朱厚熜满脸凝重,神情认真得在那儿挥拳蹬腿。看见冼如星,瞬间僵硬在原地。

  冼如星:“……”

  目光不由自主地带上几分怜惜,孩子才十七,这么早就有那方面困扰了吗……

  朱厚熜跟她眼神对视,脸一下子爆红,结结巴巴道:“不是、我不是……”

  “行了,我都懂。”冼如星安慰道:“你年纪小,有些事情急不得,遇到问题最好是去找大夫看看,实在不行我可以帮你安排宫外的。”她依稀记得历史上嘉靖确实子嗣艰难,一共就俩儿子活到成人,不过话说回来,嗑了四十多年重金属还能生出孩子在某种意义上也很强了。

  见她开始双眼放空,朱厚熜知道这家伙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了,气急败坏地大声道:“我没事儿!好得很!”

  旋即有些郁闷,“就是想锻炼锻炼身体,稍微长点儿肉。”他对于自己被弱鸡杨慎一拳撂倒一直耿耿于怀。

  冼如星掏了掏耳朵,真是的,没事儿就没事儿,你吼那么大声做什么。瞧了瞧少年,顺手比划了下两人的身形,惊讶地发现对方竟然比自己都高了。要知道冼如星无论哪辈子个头儿都不矮,穿越至今虽然没量,但感觉应该也有一米七了,在这个时代堪称女巨人。考虑到对方现在刚十七,看架势还会再长,不由开口道:“你着急什么,现在抽条是正常的,等你过了二十,身子板就会厚起来,到时候说不定还会怀念年少的日子。”

  才不会呢,朱厚熜翻了白眼,他恨不得明天就长大,最起码也要看着比冼如星年长……

  连皇帝都开始锻炼了,更不要说他人。京城里这股健身热潮甚至挂到了外面,如今不少书院有模有样开始严抓君子六艺,一时间儒生们苦不堪言,不过渐渐的,他们也发现自己身子骨确实硬朗了许多。要知道这时候科举也是十分辛苦的,经常有学子在里面熬不住考到一半被抬了出来,如此到确实有帮助。

  正当众人兴致勃勃地锻炼之时,一道消息却炸得朝野议论纷纷。

  之前派去藩王属地清丈土地的官员回来了,而且是被人抬回来的。

  藩王竟然砍了朝廷命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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